眼前骤然一片漆黑中,清晰地浮现了那夜的惊鸿一瞥。
高长颀硕的背影未着上衣, 宽肩窄腰,肌理紧实,挺拔的后背呈优美而流畅的弧线,在朦胧烛火中烁着浅浅光泽。
“你胡说!乌漆嘛黑的我什么也没瞧见!”
重新明眸大张的赵荞充分演绎了什么叫睁眼说瞎话。
见她嘴硬地想强行赖账,贺渊毫不意外地步步紧逼:“当时你点灯了。”
“我迷迷糊糊醒来,目力尚未正常,点了灯也和瞎了一样!”赵荞烫着脸, 梗了脖子“无理力争”,“而且那时你只是脱了上衣而已,怎么可能被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赵荞已然意识到自己在急火攻心之下竟不打自招,真是蠢到想上吊。
偏贺渊微扬的唇角还隐约透露出一种“可叫我逮着你尾巴了”的得意,气得她真想咬断自己舌头吐他脸上。
“赖不掉了吧?”贺渊沉声轻笑,“劝你还是乖乖给个名分为好。”
一时无计可施的赵荞渐渐停止了挣扎,深深吐纳好几回,按捺下满心的悸动潮涌。
她微微仰头,慢慢转冷的目光直视着贺渊,轻颤的柔唇吐出拒绝:“贺渊,公平些。早前是你自己将我推开的。那时我除了最开始那些日子频频滋扰你,没为与你为难吧?后来也没有缠着要你如何吧?没道理如今你心结解开了,转头想与我在一起,我就必须欢天喜地接纳你。对不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