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以为贺渊会当场炸毛,接着就因窘迫赧然拂袖而去。
最多最多,临走前别别扭扭轻斥一句,小流氓。
然而他没有。
他只是暗红了双颊,不太自在地撇开了目光,清了清嗓子。
“随、随你高兴。”
他说得很小声,堪堪只够站与他一步之遥的赵荞听见,怕隔墙有耳似的。
赵荞诧异呆住,方寸间猝不及防轻涌起酸软涟漪,其间夹杂着几许悲哀与无力。
他这是想起了什么?还是想通了什么?
可无论是哪一种,都迟了。
赵荞闭了闭眼,深吸一口气平复心绪,重又摆出满不在乎的客套笑脸,仿佛什么都没听见。
“你定是来找我大哥的吧?这是要走了?那你自便,恕不远送。”
语毕,懒搭搭摇着扇调转脚尖。
虽然她已隐约从他炽热而忐忑的眼神里看出他要说什么。虽然她心中其实是很想听的。
可是她不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