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空得偷偷问问韩灵,长期这样下去,五脏六腑会不会落下毛病?
“好吧,去掉‘娇弱’,那就是‘作天作地矫情小郎君’。也没好到哪里去,”赵荞抿住笑,“其实我是考虑到你总绷着脸,我俩也没法子太亲密,先前那么说就是为避免旁人起疑。若你介意这个,我下次可以换种说法。”
在市井打滚讨生活的人见惯世情百态,眼睛可利着呢。
方才她就是因为心里有数,贺渊看她的神情绝没有那种“同舟共济的恩爱夫妻”该有的温软。
若不那么对船家老大讲就没法自圆其说,有些事就不能如她所愿了。
她对旁人可懒得解释这么多。
贺渊承情地稍缓神色,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,又认真问:“换什么说法?”
“就说,你家道中落后为生计所迫,半推半就被我强纳进门。简而言之就是一对貌合神离、同床异梦,为生计所迫勉强绑在一起的夫妻,”赵荞满意地打了个响指,“嗯,这样也是讲得通的。”
貌合神离、同床异梦,为生计所迫勉强绑在一起的夫妻?贺渊觉得这个说法有点刺耳。莫名不吉利。
“那还是‘作天作地矫情小郎君’吧,”贺渊神情一本正经,语气公事公办,“你刚说的这种太复杂了,我怕我适应不好。”
说着话,就又回了春风酒肆的二楼雅间。
等菜上齐,又谨慎确认隔墙无耳后,阮结香便将韩灵先前的那串“为什么”禀给了赵荞,让她定夺韩灵是否可以知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