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什么瞻前顾后拉不下面子的弯弯绕绕。
长大了,可真没意思啊。
是夜无月,天似墨蓝穹隆,温柔罩住满城氤氲影绰的静谧心事。
贺渊负手站在中庭廊下,目光朝着京郊泉山的方向,满腹没来由的百结愁肠。
希望“她”看到那致歉手书后,能气消些吧。
今日十二月廿七,上回赵荞说过,她生辰就在廿七。就算家中有规矩不能大肆庆贺,至少应当开怀些才好。
贺渊根据众人这些日子陆陆续续告诉他的讯息来推算,若他没有在邻水出意外,原本这时他与赵荞应当已经议亲了。
大家都说,原本赵荞也是该在十一月初随圣驾出京的,可她染了风寒迟迟不好,便只能留在京中养病。
京中谁不知,她自来就是个“野脚关不住”的姑娘。
可她在十一月初到十二月上旬他被送回京其间,似乎就出过两三次门,显然是很乖在养病。
几乎一个半月足不出户,这样的事在她身上大概算很难得了。
她乖顺遵医嘱地专心养病,应该是因为,在等他回来。
等她的心上人回来,在她正当最好年纪时,郑重地与她缔定此生百年之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