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天有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,本打算等她气消了来时问清楚,再与她好生谈谈。
贺渊烦躁躁地揪了揪自己发顶:“这都谁惯的?这么大气性。”
十二月廿五的午后,门房小僮急匆匆来到主院寝房门口,压着嗓子急急对中庆道:“有贵、贵客上门……”
“慌慌忙忙成什么样子?传出去叫人笑话,”中庆小声应着,回头看了看紧闭的门扉,“是赵二姑娘吗?七爷头疼了一上午,才躺下午歇没多会儿,还是我……”
寝房门从里被拉开,力道之猛,扇起一股凉风来。
中庆后勃颈被沁得一个激灵,连忙回头:“七爷,您怎么醒了?”
“你们说话太大声,吵到我了,”贺渊神情无波,语调从容而平淡,“谁来了?”
中庆只觉自己与小竹僮头顶都飘着个大大的“冤”字。他俩明明都很小声,以往七爷午休时他们都用这般音量在外对话,从没吵到过他。谁曾想这位爷的耳朵今日格外灵?
“回七爷,”小竹僮先前跑太急,说起话来上气不接下气,“是林秋霞林大人……”
内卫总统领林秋霞,贺渊的顶头上官。
倒确实是位贵客,按理该是贺渊去她府上拜访,这反过来了,难怪门房小僮惊到要跑着来通禀,生怕怠慢。
贺渊冷冷扫了他一眼,嗓音隐有不豫:“虽是林大人登门,你也该学着沉住气。跌跌撞撞跑进来,像什么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