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夜燕家人倒是都没怎么睡着。
姜熹和燕殊打电话说了一下,燕殊哄着姜熹睡觉,自己站在车外,一夜未睡。
尉迟一觉睡醒,发现车里少了燕殊,裹着军大衣出去,“队长……”
地上落满了烟头,燕殊脸都冻得青白,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棉袄。
“你这是在这里站多久啊,这么冷的天!”尉迟连忙将衣服披在燕殊身上,碰到他的手指,冻得像个冰块,“别抽了,你这都抽多少了,嫂子怀孕了,你这满身烟味的回去,估计她又得找我算账。”
“难受!”燕殊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灭,“怎么样,那伙人有动静嘛。”
“没有,这天寒地冻的,连个老鼠都看不见,更别说人了。”尉迟忍不住抱怨。
燕殊搓了搓手,僵硬的手指慢慢恢复了知觉。
“队长,你该不会是冻傻了吧!”尉迟拍了拍燕殊的脸。
“你找死啊,打我的脸。”燕殊瞪了他一眼。
“我还以为你动傻了呢,快进来吧,车里暖和点。”
燕殊只是忽然想到当年爷爷送自己进部队的场景,那时候的他还没退休,是个能够呼风唤雨的风云人物,这风里来雨里去,这辈子遭了不少罪,之前还担心天冷了,他的腿会不会受不住。
之前冰水浸泡过,双腿落了病根,只是没想到腿疾没法做,却患了那种病。
“队长,你该不会是和嫂子吵架了吧,自己在外面抽了一整夜的烟。”刘伟打趣道,已经给燕殊倒了一杯热水,递过去。“这夫妻间哪有隔夜仇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