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一径咬着耳朵叽叽咕咕,都没听到先前赵玠说了什么。
铸冶署录事见场面尴尬,赶忙后退两步,扭头小声唤道:“傅司空!”
傅凛的脸色立刻由暖转凉,冷冷抬眸瞪向他,满眼写着“有何贵干”。
懂不懂察言观色?没见傅司空正哄媳妇儿呢?
铸冶署录事被他冷眼一瞪,汗都要下来了:“左相请傅司空就火炮的问题稍作讲解。”
傅凛板起脸,心道有什么好讲的?叫他们全都睁大眼睛看好就成。
叶凤歌赶紧在他腰后偷偷掐了一记,低声道:“别耍脾气。”
既夫人发话,傅司空脾气再大也只能忍着:“让孔……哦,好吧。”
他才想起,孔明钰被他安排到江面上那艘做演示的战舰上去了。
于是他面无表情地走到人群最前,面向延和帝执了礼,不看旁人,也没什么花腔过场,张口就直奔主题。
“以往的红衣铜炮威力虽大,准度却不高,最远射程也仅能达到一里,还容易炸膛。加之庞大笨重、不便搬运,在真正两军对垒时,会极大地限制使用地点和覆盖范围,故而长久以来都只能放在各州府城门楼做摆设。”
延和帝轻轻颔首,余光瞥见左手侧的动静,便扭头道:“定北将军有话要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