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怕,”叶凤歌捏了捏他冰冷的手,软语浅笑,“我在。”
她知道,傅凛叫她回书楼,是怕自己会在与傅雁回的冲突中有失控疯狂之举,他不想她看到自己不好的一面。
可她不愿再像从前那样,冷眼旁观着他独自强撑,独自面对。从今往后,无论何时何事,她都会与他并肩而立。
她要让他知道,曾经那种暗自忍受心伤煎熬、孤独压抑着心中惧与痛,强撑着站在心神崩溃边沿的日子,已经过去了。
傅凛轻垂微颤的长睫,面上僵硬的笑意终于掺进一丝暖融。
“嗯,没怕。”
叶凤歌是他心上甲胄,她一直在,他便坚不可摧。
当仪仗车队在大宅门口停下,两名宣旨官依次步出马车站定,傅雁回也策马而至。
“二位大人这是何意?”她利落地翻身下马,随手将马缰扔给迎出来的门房小僮,语气强硬,“当日在州府府衙时已经向二位大人解释过,犬子自幼被寒症宿疾所困,此时正料峭春寒,实在不宜见客也不宜跋涉。二位怎的竟绕过州府与傅家单独上了桐山来?”
五日前在州府府衙,她便是用这番说辞替傅凛接了圣谕,并表示会亲自上疏给陛下说明傅凛无法进京面圣的缘由。
当时两名宣旨官并无异议,之后这几日也一直安生在州府官驿待着,接受州府大小官员的宴请,半点都没有要亲自见到傅凛的迹象。
这就让傅雁回大意地以为事情就这样轻轻揭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