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傅淳,瞎带什么话?!”傅凛咬牙,转身将那盆水回墙边的架子上搁好。
昨日他在小工坊忙事,裴沥文又下山办事了,恰好傅淳派人来送年礼,宿大娘便请了叶凤歌去接。
万没料到傅淳真能搅事,除了年礼之外,还让人带来了一个消息——
家主有意替傅凛说一门亲事,将他的画像都送给对方姑娘瞧过了,对方似乎很满意。
待傅凛慢吞吞拖着步子回到软榻前,见叶凤歌还是面无表情地抬头望着房梁,便蹭到她身旁坐了,抱着她的手臂轻轻晃了晃。
“凤歌。”
他故意将尾音拖得软绵绵,求饶的姿态一览无余:“我又不会答应。”
这么多年也没见他们管他死活,也不知家主哪根筋没搭对,竟突然关切起他的婚事来,真是出了鬼了。
“我老早几年就已自立门户,婚事当然也是自己做主,家主令对我是没用的,这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叶凤歌睨他一眼,闷闷道:“知道啊。”
“那你还跟我置气?”傅凛委屈地恨不能团成一团在她面前滚两圈。
他揽着叶凤歌的肩膀将她晃来晃去,嘟嘟囔囔:“我是无辜的,凭什么不理我啊。”
“不是气你,”叶凤歌蓦地垮下肩膀,垂头丧气地倒进他的怀中,捂脸,“我自作自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