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柜的一听,便顺着这台阶下了,乐呵呵向叶凤歌道喜,再不提旁的。
回大通绣坊的路上,邝达好笑地斜睨着叶凤歌,调侃道:“自己酿的醋,酸死也只能在心口上闷着。难受吧?”
叶凤歌满心不是滋味,根本不想搭理他。
因叶凤歌要赶在天黑之前回到桐山,邝达也没有留客的意思,将妙逢时给傅凛的第二颗丸药交到她手中,又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年礼一并给她带走。
叶凤歌来时只想着要给宋岩带伴手礼,却忘了给自家师兄也准备一份,当下就尴尬了。
邝达淡淡一笑:“这时叫你上街去现给我买份年礼也来不及了,你若实在过意不去,不如写张欠条给我吧。”
“写欠条做什么?”叶凤歌满头雾水地看着他。
“待你成亲时,我就用你的欠条随份子贺新婚,这就两全其美了。”
“我可去你的两全其美,”叶凤歌红着脸笑骂,“没听说过用欠条随份子的。”
邝达难得哈哈大笑,好半晌后才开口赶人:“快滚,晚些天黑了路不好走。”
笑闹几句后,叶凤歌突然想起一事,便对邝达道:“年后我再来一趟,你安排个稳妥的徒弟帮我绣嫁衣吧。”
邝达敛容正色,点头应了她的请求。
目送她上了马后,邝达浅笑轻叹,心中百感交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