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举步走上去,与傅凛隔着两步的距离并行在廊下。
“大致敲定了,”傅凛一边留心着她的神情,分神答道,“我告诉他,可以暂且用大量黄豆辅助消除开炮后的震颤,以此减少开炮对船体造成的损伤,这是权宜之计,多少能解沅城水师的燃眉之急。他将信将疑,明日会派人去临川,拿临川城门楼上的火炮到船上试试。”
他已能越来越自如地正视“临川”这个地名,再不会像从前提到“临川”必有犹豫卡顿了。
“待他试过有效,就会将这法子通传沅城水师了吧?”叶凤歌点点头,目视前方,笑意僵硬,“从此傅五公子一战成名天下知,说不得连陛下都会对你另眼相看。”
傅凛不动声色地往她身旁靠了一步,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。
“我管陛下怎么看?反正就是生意。后续我只管与赵通细细再谈铸造新式火炮的事,”傅凛伸手想去牵住她的手,“等你画完了,我沾着你的光也去一趟孔家,看看能不能与孔素廷先生再探讨一下关于铜芯铁的疑问。”
叶凤歌有些别扭地躲开了他的手,又往旁边挪了两步:“哦。”
受不了她这奇奇怪怪的闪躲态度,傅凛索性停下脚步,难得强硬地握住她的手腕,将她扯进自己怀中。
“我是哪里对不起你了?”
叶凤歌着恼地仰头瞪着他,使劲想要推开他,无果。
她后悔劝他跟着闵肃去学拳脚了。
傅凛环在她腰上的手收得更紧:“有事说事,憋着生闷气不像话的啊!”
说来也好笑,以往这种话都是叶凤歌对傅凛说的,如今却颠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