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爷,凤姐儿让把晚饭摆在角楼二层的暖阁了,”顺子迎上来,跟在傅凛身后,尽职尽责地回禀道,“她让转告,说请你赏月下酒。”
“嗯。”傅凛揉了揉额角,回房更衣。
因怕酒会误了药性,叶凤歌是从来不允许傅凛喝酒的。
傅凛料想她所谓的“赏月下酒”不过就是那么一说,最多就是她喝酒,叫他在旁陪着看罢了。
换上一身月白锦袍后,傅凛犹豫再三,还是走到柜子里,取出之前叶凤歌买的那个束发小银冠。
将那小银冠换上,又仔细理了理身上的衣袍,傅凛才出了房门,向角楼行去。
“五爷,我跟上去么?”顺子在角楼的楼梯口停下,谨慎询问。
傅凛淡淡横了他一眼:“你说呢?”
“我说?”顺子略作沉吟,毅然道,“那我不跟。”
他还是个孩子,若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场面,害怕要长不高。
施施然上了角楼二层,推开暖阁的门,就见叶凤歌正支着下颌坐在暖阁地榻上,面前的四方矮脚桌案上杯盘碗盏俱全,酒菜全都摆好的。
“我正想着,若你再不回来,菜都凉了,”叶凤歌偏头笑着望过来,“你……”
目光触及傅凛头上那个熟悉的束发小银冠,叶凤歌顿时语塞,神情轻讶。
傅凛淡垂眼帘,佯作无事地走过去,挨着她的肩盘腿坐下。
“你明白之前我为什么送你这个。”
叶凤歌始终支着下颌偏头觑他,只是眸心渐浮起软软浅笑,语气并非询问,而是笃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