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是想将她压制多年的毛糙糙小脾气都惯回来,让她在他面前可以恣意舒展、行止由心。
“凤歌,”傅凛以肘支在椅子的扶手上,托腮转头,扬声对屏风那边轻笑,“雪下得正好,若你不忙了,一起出去走走吧?”
毕竟是今冬的第一场雪,虽先前还雪片纷纷扬扬如鹅毛,转眼就弱了气势,此刻已细细碎碎像指缝间漏下的白糖,正合与心爱的人一道并肩漫步啊。
躲回屏风后的叶凤歌原本在收拾桌上的东西,听到傅凛的话后不由地怔了怔。
这家伙最近的心情似乎好得不像话,以往动不动将就自己关在房里的人,如今竟都有雅致邀她“踏雪赏景”了。
叶凤歌绽出笑来,将画纸和书册手稿收成一摞抱在怀中,走出屏风站定后,才道:“好啊。”
傅凛眉梢上挂起了飞扬的笑意,随意将桌上那些零碎的小东西拢进一个无盖的木盒中,站起身走向临窗的卧榻,去取那件墨黑色的狐裘。
叶凤歌望着傅凛的背影,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眼,又歪头瞧了瞧书桌上的药茶,心中涌起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滋味。
从临川回来后,她忙着琢磨重画人像画片儿的事,虽许多时候都与傅凛一同待在这间书房内,可事实上很多时候都没闲工夫搭理他。
这样的情形若放在以往,傅凛早就因为被冷落忽视而开始作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