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凛就势往下一滑,整个人半躺在坐榻上,脑袋枕着她的腿,将自己微微发红的手背举在她眼前:“你把我打伤了。”
就这么被讹上的叶凤歌红着脸闷笑,没好气地将他那只手按回去:“你这架势,旁人不知道的,还以为我把你打残了呢。起来坐好!”
傅凛与她红脸对红脸,却是一副赖皮兮兮讹到底的样子,脑袋像黏在她腿上了似的。
“你方才说,那丸药三个月吃一粒,五到六粒吃完就会好?”他仰头笑望着她,没话找话地顾左右而言他。
“对,”叶凤歌笑着翻了个小白眼,对这个愈发没脸没皮的傅五公子有些束手无策,“师父还交代说,如今你的寒症松缓许多,可以试试跟闵肃学一点简单的拳脚,舒展活络能帮着散寒。”
傅凛闭起一只眼睛,单眼觑着她,嘀咕道:“我懒得动弹太过,你知道的。”
叶凤歌欲言又止,最终讪讪抿了唇,转头看着车窗外。
片刻后,她心底浮起一丝懊恼,终于觉得师父和师兄说的话还是有点道理。
她对傅凛是真的习惯了旁观,大凡他说出口的决定,甚至没说出口,只是表现出隐约的意图,她通常就不会去反驳或争辩。
毕竟这是侍药者的本分。
就像此刻,她明知师父交代的事对傅凛是有好处的,她却因为习惯了沉默旁观,而不知该如何去劝他改变主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