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年远在桐山不爱与人打交道的傅凛一定不知,临川本家有多少小姑娘小小子将他引为楷模。
小家伙们时常巴巴儿跑去他名下位于昌繁、清芦的珍宝阁,就为买几样他新出的稀奇玩意儿做个念想,仿佛有了他绘图做出的东西,就会变得跟他一样。
傅准转回脸来,古怪地蹙眉打量着堂姐:“三姐姐,你和我们这些小的又不一样,为何非要去见我大哥不可?”
毕竟傅淳比傅凛年长四五岁,据说小时傅凛还住在本家时,她偶尔还会去教傅凛读书识字来着。按这样说,她看待傅凛的心情,绝对不该如小的们这样盲目崇敬。
“有点事想找他讨教,”傅淳讪讪地挠了挠额角,“就不知他肯不肯帮。”
但愿那小子还能顾念从前她教他读书识字的那点情分。
小村食肆只卖些简单热食,虽还算可口,却实在称不上精细。
傅凛本就甚少出门,不惯外食,随意敷衍着喝了大半碗豆浆,吃了小小一块米糕后,就再不肯动筷了。
幸亏叶凤歌早有预料,出门时就备了一盒子点心放在马车里。
承恩去将食盒拿来,傅凛这才没精打采地又吃了些点心。
此刻食肆里加上他们拢共就三桌客人,炉火正闲,承恩便与店家商量借了炉火来煎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