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这不是姐姐教训弟弟,是被轻薄了的姑娘家理所应当的反击。
他不知方才叶凤歌在想些什么,可她望着他的眼神与以往太不相同,说不上来为什么,就是挠得他心痒,情不自禁。
见他痛快认错,叶凤歌重重一哼,将那锦垫使劲丢到他身上。
“懒得跟你东拉西扯,再乱来,我当真把你剁得细细的。”
“好。”傅凛仍旧保持着先前的姿态,抱头趴在软榻上,从臂弯里拿一只噙笑的眼睛觑她,小心翼翼的。
叶凤歌看了看透窗的渐弱天光,赶忙扳回正题:“明日我去找师父取药,先前拜托你的事,你若得空,就替我向表小姐澄清一下。若你太忙或是觉得为难,那就算了。”
“拜什么托?”见她没再生气,傅凛这才坐起身来,捋捋身上的衣袍,“既是让你觉着困扰的事,那就只管交给我。”
叶凤歌甚少就这些小事找他求助,这对他来说真是极大的鼓舞。
他此刻的心情还真像话本子里说的那样,刀山油锅都去得。
“不过明日不行,要等咱们从,”傅凛垂下眼帘,顿了顿,扬唇又道,“等咱们从临川回来,我再找她谈。”
他的话让叶凤歌大惊失色。
自从上回见过他进了临川城的模样后,她在他面前连“临川”这个地名都不敢轻易提,就怕会使他心神大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