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凛虽不知妙逢时对叶凤歌说了什么,但他敏锐地意识到,这是个非常危急的信号。
再不打破僵局,或许她真的就要走了。
而要打破僵局,横亘在他与叶凤歌之间的第一个问题就是,她拿他当弟弟看待,似乎根本没想过两人可以有别的可能。
是了,傅五爷在这件事上最悲哀之处就在于,他在叶凤歌的心里,连“候选”的资格都没有。
所以早饭时他半哄半骗地诈她,就是为了让她面对一个事实,他不是她的弟弟。
顺子一路惊讶地看着自家五爷噙着浓得化不开的笑意进了书楼,从最顶层的小黑屋子里抱出一盒子零件下来。
将顺子留在书楼门口侯,傅凛在底楼宽敞明亮的书房里坐下,一边心不在焉地摆弄着那些零碎的小物件,紧张又期待的目光时不时望向门口。
他了解叶凤歌,就如叶凤歌熟知他的脾性是一样的。
毕竟这七年来,他们都在看着彼此。
他知她时常漫不经心,若非事到临头,许多事想不明白的她就懒得再想,宁愿就那么含含糊糊拖到没得拖时再说。
可一旦事情真到了迫在眉睫,必须要有个结果的时候,她那时灵时不灵的脑子也会被迫飞快转动,决断之间极其痛快利落。
所以先前他步步紧逼,不给她装疯卖傻、蒙混过关的余地;在将她搅和得心神大乱后,便留她自己独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