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冬黄昏的落日余晖温柔和软,载不动少年人情窦初开的心间那许多理不清的期待与焦灼。
相向而立的两人之间只有不足半臂的距离,目光交汇,呼吸相闻。
“要、要抱就抱,”傅凛双颊飞了红云,不太自在地清清嗓子,梗着脖子道,“有什么、有什么好问的?”
叶凤歌咬着下唇,心中有百般滋味驳杂交织,一团乱麻理不清。
深吸一口气后,她将背在身后的双手再度伸出,虚虚环住眼前这个一脸别扭的少年。
两人之间约莫还留了半拳的罅隙,傅凛对她这最后的一点保留似乎有所不满,反手扣住她环在虚虚环在自己腰背上的柔荑,让那柔软的双臂紧紧将自己圈住。
对这过分亲密的两躯相贴,叶凤歌惊讶抬眸,欲言又止地望进他的眼底。
傅凛垂眸避开她的注目,两颊的红晕迅速扑向耳廓与脖颈。
许是被她瞅得心头发虚,他索性垂了脑袋,将烫红的侧脸贴着她的鬓发,似乎这样就可以藏起自己赧然无措的神情。
他仿佛不自知地在她的鬓边蹭了蹭发烫的脸颊,嗓间一声含糊浅清的满足喟叹,像流浪的猫儿突然得了一处可供栖身的归依之所。
叶凤歌心尖酸软,轻轻拍了拍他有些僵硬的背脊。
她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不对的。
妙手一脉的侍药弟子,职责是观察与记录,却不能对观察对象有干预的举动,更不该过多地参与他的人生。
尤其经过下午在主屋寝房那一出后,她分明对傅凛的心思有所察觉与揣测,无论在公在私,她都该不着痕迹地与他拉开距离才是正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