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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子病 许乘月 829 字 2024-03-03

临州官学的藏书楼可不简单。

两百多年前初建城时着重育人树才,批给官学的地比州府衙门还大,建完讲学院堂、演武场馆及舍院后,还剩好大一块空地,便又建了三栋藏书楼。

因官学与州府衙门相距不远,藏书楼又有宽裕,州府衙门便逐年将一些古老珍贵但暂无用场的典籍、记档存放在官学藏书楼,也供学子们参阅。

叶凤歌目瞪口呆地咽了咽口水:“烧塌的那一层,不会刚好存的是州府衙门的典籍记档吧?”

“可不就这么巧么,”裴沥文无奈地点点头,“宵禁时当街斗殴,再加上烧毁州府衙门存放的典籍、记档这样的重罪,不单漕帮涉事人等被拘了五个,当夜负责宵禁巡防的卫戍也全被打了板子、罚了俸,连他们的头儿也被罚去城郊做苦力来着。”

叶凤歌一手叉腰,一手按着脑门想了想,“巡防卫戍的头儿是……傅……”

她讶异地瞪大了眼,再度看向裴沥文。

“五爷的堂姐,三姑娘傅淳,”裴沥文点了点头,又感慨道,“这也就傅家的人,若换个没傅家这样靠山的,辖下出这么大的纰漏,按《大缙律》来说该当渎职罪,怎么可能只罚做苦力就算了。”

两相对比下,叶凤歌立刻又为傅凛心疼了。

傅家任何一个人无论在公在私,无论捅了什么漏子,家中都会尽最大的力去兜着护着。

莫说三姑娘傅淳,就连姻亲表少爷尹华茂都能在傅家荫庇护持的范围内。

惟有傅凛,什么都只能靠自己。

似乎除了老太君傅英之外,傅家人连他的死活都不在乎,更别提关切他的前途与成败。

他这一路行来孑然孤身,却还是成了堂堂正正的傅五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