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院是傅凛的起居之所,显然不会有“锄头”这种东西,他便吩咐了承恩去外头寻来。
趁着承恩出去找锄头的间隙,叶凤歌语带迟疑地对傅凛笑道,“欸,若你肯先将药喝了,我不单帮你种小白菜,或许还送你个礼物。”
“少来,你先种菜,我再喝药,否则没得谈,”傅凛端着严肃脸,双手负在身后,抬眼望天,“你惯会拿糖球哄人,爷不会轻易上当,不稀罕的。”
这些年来,他隔三差五总要在喝药时作一作,原因无它,就是巴巴儿盼着叶凤歌全心全意围着他打转,绞尽脑汁、花样百出地来哄。
尽管此刻他对叶凤歌口中的“礼物”好奇得要命,却还是强行克制着点头的冲动,想要她专注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得久些。
叶凤歌斜高眸子瞅着他,“当真不稀罕?”
见她神情有些异样,傅凛警惕地退后两步,倔强地抿紧了唇。
“要不这样,你先把药端着,”叶凤歌笑眼弯弯地将手中的药碗递过去,“我去把东西拿来给你眼见为实,若你看了还是不想要,那就把药碗再还我,我绝不按着灌你。成交么?”
傅凛不置可否地哼笑一声,“怕是这药碗一接,就再还不回去了吧?”
叶凤歌轻垂眼帘,“合着我在你眼里,就这么没信用?”
“我可不是那意思,我是说……”
傅凛正要解释,却听回廊入口处传来裴沥文急匆匆的声音,“五爷,有件事我得赶紧……”
裴沥文脚步匆匆行来,说话间一抬头,正对上傅凛冷嗖嗖的眼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