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想让百姓去猜疑,秦惊蛰一直不愿吐露药童名单,或许是因为她自己在取用那些药童的血。
这些人真的很擅长“杀人先诛心”这招。
人群中,有一男一女两个长帷帽遮至半身的人高高举起了自己的手臂。
冬寒已至,他俩却不约而同地穿着宽袖衣袍,内里竟像特地未着中衣,举起手臂时宽袖立时下滑至肘,手腕上重重叠叠的陈年旧伤触目惊心。
“我们,和我们的同伴,活得好好的。多谢秦大人庇佑多年!”
众人哗然,方家的人也坐不住了。毕竟这是他们最后一张牌。
接连有三个方家人都站了起来,片刻后其中一人才恼羞成怒般喝道:“随便找个手上有伤的人藏头露尾喊两句,就能冒充活着的药童了吗?!”
两名帷帽人中的那名女子想要掀开帽纱,却被身旁那名男同伴拦下了。
“报上身份这种事,还是我来吧,我比你安全些。”
他拨开人群一直走到皇城司卫戍们面前,才将长帷帽掀开,仍在地上。
这是一张台上不少京官都熟悉的脸。毕竟他之前担任殿前纠察御史时,好些人在候朝时被他指正过仪容或言行。
徐静书更是目瞪口呆。那个被拦下的女子,她从声音和身形已猜出是白韶蓉。但这一位,却真真是让她眼珠子都要落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