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分明就满脑子只剩杂念,睁眼闭眼都有小册子上的画面,正直什么的,只怕一时半会儿是回不去了。
不用照镜子赵澈都知道,自己深藏在枕间的脸定已不复先前的疲惫苍白。
两颊烫得似乎能将枕头都惹燃了,这还能苍白才出了大鬼!
他死死将脸压向枕头,拼劲全力压制呼吸吐纳,咬紧牙关将丢脸的低吟声从喉头压下。
什么叫作茧自缚呢?他此刻的下场就生动诠释了这个词。
当小姑娘纤润柔软的指尖沾了药粉轻轻贴上他后背那道伤口,还糯声细细地问“疼不疼”时,他终于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腕。
伤口不疼,疼的是……别的地方。
很要命。比在允州孤身一人被姜家一大群喽啰提刀围攻时还要命。
当然,这些话他只能在心里嚎,哪好意思说出口。
“那个,”他费劲地稳住呼吸,闷在枕间轻道,“不用这么……麻烦的,你索性直接……拿药瓶往伤口上洒就是。”
再被她这么“摸来摸去”,怕要出大乱子。
“哦,”小姑娘不知为何莫名干咳了两声,才接着道,“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