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早……
徐静书排在退出考场的人龙后头,垂着脑袋回想今早的情形, 确认这人今早也是没来的。不知为这时却又出现了。
出考场自不必再验什么,应考者依次通过关卡、各自散去,人龙前移的速度比早上快许多。
当徐静书走到关卡处时, 那青年看似不经意地横了腰间长剑, 不偏不倚挡住她的去路。
“欸, 徐静书,你考上了吗?”他的声音不大, 还淡淡带着点和气笑意, 仿佛故友寒暄。
因着小年前夕花灯夜集上遇见白姑娘, 关于药童案的阴云重新笼罩在徐静书心头, 使她对这人疑似套近乎的言行莫名戒慎。她忍不住周身一僵, 低下头:“还不知道,要下个月才放榜。”
低头敛眸间并不能看见对方的脸,可他站如青松横握剑鞘的姿仪与气势却是一清二楚。只需稍稍留心就能看出他与身旁两名卫戍全然不同。
皇城司低阶武官官袍为靛青色, 而寻常卫戍兵卒是赭色, 材质上也大有区别。但都是浮云纹,且形制上毫无差异。按理说他站在两名卫戍中间,不该给人这样强烈的突兀感。
徐静书一时也说不上是哪里古怪, 但就是觉得他与身旁那两位下属同僚的区别绝非衣袍的缘故。
忍下挠头的冲动后,她收回疑惑目光,改盯着自己的鞋尖。
“堂辩不顺利?”那人又问。
有赵澈与段玉山事先多次“模拟堂辩”的磨练,再加上临考前一日又有大名鼎鼎的段微生加持,徐静书在官考今日的堂辩场上可谓所向披靡——
若是她能控制住不要抖腿的话,几乎算是毫无瑕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