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连两日的四场文试对徐静书来说不算太难,三月初八的堂辩才是个大难关。
毕竟堂辩时一看辩才二看机变三看气势。
前两条徐静书都还算大致无碍,可她生就个怂软性子,长到十五六岁,与人大声说话的次数两只手就能数完,堂辩时针锋相对所需的那份强硬气势,对她来说似乎有点天方夜谭。
虽之前赵澈与段玉山已联手对她展开过多次“模拟堂辩”,但为保万无一失,初七下午徐静书一回府又被请到了含光院。
一进书房,她就有些傻眼。书房内不单有赵澈与段玉山,还有去年在成王府樱桃宴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段微生。
以及嗑着瓜子看热闹的赵荞。
“段典正安好。”徐静书执礼向段微生问好。
赵荞笑嘻嘻出言提醒:“如今不是段典正啦!年初段大人被调离雁鸣山武科讲堂,眼下在鸿胪寺任九议令,连升两等呢。”
徐静书慌忙致歉:“啊?我、我不知道这事,失礼……”
“无妨的,”段微生不以为意地笑笑,“私下里本也不必拘这么多礼数。”
此刻有段微生与赵荞在,赵澈自然还是要装作看不见的。他淡淡垂眸,浅声道:“阿荞你别打岔。段大人公务繁忙,今日很难才请到他来指点的。”
“哦。”赵荞赶忙拿瓜子堵住自己的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