跑不跑得了另说,总归不能坐以待毙就是。
“我、我晚饭吃撑了,多站会儿,或许能长得高点。”她信口搪塞着,话尾颤颤。
赵澈没好气地“呿”了一声:“这会儿知道怕了?”
“没、没怕呀!表哥要问什么功课,前几日学过的我都记得,考不倒,哈、哈、哈。”
最后三声笑得又假又干,赵澈听得都气笑了。
“既不愿坐,那你站过来,”他指指自己身前,“手给我。”
徐静书通体遽寒,慌忙将双手藏在猫儿的茸茸毛里:“我爹说过,男、男女有别,不能、不能轻易给人摸小手的!”
“你个还没萝卜丁大的小孩儿,跟谁男女有别?”赵澈好气又好笑地叹了一声,神情严肃起来,“你救过我的命,记得吗?不会害你的。”
他突然提起“救命之恩”,徐静书倒心虚气弱了。
她疑心过是不是自己的血有问题,才导致赵澈虽苏醒却不幸双目失明。可这事她又不敢对谁说,加之太医官们也说他的眼睛能治好,她便自欺欺人地将那隐秘愧疚藏在了心底。
稍作斟酌后,徐静书蹭着步子慢慢走到他面前,小心翼翼伸出左手:“呐,给你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