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因着两人年岁相当,又对食物有着相似的狂热,时常结伴出街觅食,便结下了这莫名的饭友之谊。
本就是六年不见的旧同僚,又有着饭友之谊的加持,今朝重逢,自是有许多别话。
“没想到啊没想到,金宝,”行过回廊时,沈蔚便忍不住问,“你怎舍得离开……光禄府?”
苗金宝幽幽瞪她一眼,咬牙切齿地指指她:“别以为我没听出来,你临时咽下去那三个字是‘韩大人’!”
“呃……”沈蔚干笑着摸摸耳垂。六年不见,金宝变得敏锐了呀!
苗金宝倒是不改昔日坦荡,一手叉腰,怒哼:“并非我离开光禄府,我是被光禄府踢出来的!”
“啊?”沈蔚傻眼。
这六年她一直在边关,从不主动打听京中之事。虽多少知晓京中变动极大,却还是对“苗金宝被光禄府踢出来”这件事略感震惊。
以她的认识,“金宝姑娘”的名声在当年星光璀璨的光禄羽林中也非等闲。这姑娘脑子一根筋,但不是一般能打,也不是普通执着。
那时苗金宝缉拿嫌犯从无一趟落空,此等辉煌佳绩,连她的顶头上官韩瑱都只能自叹弗如,仅当时威名赫赫的光禄羽林中郎将梁锦棠可与她一战。
将这样一员猛将拱手让人,那光禄少卿是同韩瑱一起被驴踢了么?
“也就是开春那时候的事,”见她满脸想不通,苗金宝倍感委屈地瘪瘪嘴,牙根咬得更紧,“还是韩大人亲、自送我过来的!”
“他……”沈蔚持续傻眼,半晌说不出句整话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