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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不如咱们打个商量,若哪日你想见我想得不得了,又不好意思翻墙,你就穿个青衣,我一瞧就懂了。

——好不好?

杨慎行早知,从前,沈蔚总是让着他的。

知他不愿被人关注私事,定亲后她便从不在外张扬;知他性子别扭,每回小吵小闹,总不等他去哄,便会主动来讲和;知他那时爱在人前端个冷冷淡淡的架子,也不计较他当着人时总避着她。

他早知道,那姑娘当初种种的不计较,是多么金贵又温柔的心意。

所以这一回,他想做先低头的那一个。可是,她不理人了。

他是丝毫不介意将自己低进泥里,开出谄媚求和的花儿来,可……她倒是瞧一眼啊!

想起今早沈蔚还当真叫那个小妹子来送还银票,杨慎行就更委屈了。

凭什么不愿花他的钱?欺负谁啊!

越想越委屈,愤愤抬腿就想照墙上踹,却又急急避开那道浅浅白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