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哭,哭到眼睛红肿,生音嘶哑。
她等,从失望等到绝望,再从绝望等到麻木。
她真没想到自己还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刻,当压在头顶和身周的残
瓦断木被挪开,当她终于能够在天光下舒展开身子时,她抬头,着见
了他。
他就那样挺立在刺眼的日光之下流露出掩也掩不住的失望,他说:“不是她!”
然后她的眼睛就着不见了,那是在黑暗中待得太久,哭得太久,骤见日光后的短暂失明。
她听见身周乱糟糟的,有许多声音在说话。
“这小姑娘还真是走运,头顶就就是房梁,被架住了,没砸到她身上。只受了点轻伤。”
“是这场面落得好,瞧见没,她家边上那房子起了火,要没有雨她不被砸死,也要被烧死熏死。”
“再挖挖看,兴许底下还有人。”
隔了许久,久到别人将她放到木板上往城外抬时,她才听见他再次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