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,损人也不带这样的!还当着这么多的人!
不满归不满,与老太君这样qiáng势的人顶撞是不明智的,她只得低了头,抽出帕子,默默的去抹脸上的胭脂。
有时候讨厌一个人,那是万般看着都不顺眼,ji蛋里都能挑出骨头来。
老太君看着舒欢时,就是这种感受。
圆房的事若是真的,舒欢就是个不顾男人身子的狐媚,圆房的事若是假的,那她就更是狐媚,竟然引得一向听话的孙儿替她向长辈说起谎来!
老太君愈想愈怒,已经彻底忘了替顾熙然娶妻冲喜的原意,再看她身上那袭红衣,想到自己年纪轻轻就守了寡,大半辈子都没碰过这种鲜艳的颜色了,更觉刺眼,连带的,觉着她拿帕子抹胭脂的动作里,也满含着赌气不服的意味。
qiáng硬了大半辈子,老太君自负惯了,哪里容人在她面前放肆?斥一声:“去!昨日有然儿护着你,我也不好发落,今日你既然过来请安,看来多少还是知道点规矩,那就再去祠堂前院跪上一天,好好反省反省吧!”
跪一天,如果能消了这位老太太的气,将前错一笔勾销,别再三天两头想起就找她麻烦的话,还是值得的。
舒欢低头应了,转身要往外走。
林氏忙拦着说qg:“大暑的天,在毒太阳底下跪上一天不太妥当,太君还是免了这罚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