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两人消失在土梯口,滕大将军这才慢悠悠跨上阶,扔给左拐一句话,“没事收什么女徒弟?”
左拐本来就脾气不好,遇到这位更是积了十来年的怨恨直往上冒泡,“在羊圈外,却怪羊为何面前打转。怎么不说自己似豺láng虎豹,一肚子坏水?姓滕的,你们要敢碰这两个姑娘,我跟你们同归于尽。”
滕大将军往上走,“远山老弟,你同归于尽得了吗?空口说白话,这么多年还是头脑简单。不但自己笨,还要教笨别人。”
左拐简直气炸,“姓滕的,有种的再说一遍。”
滕大将军却走上去了。
“王八蛋,骗子,叛徒,不讲义气的无耻之辈。脑袋倒是比我好使,混到如今还不是要听一个酒囊饭袋的调遣,还好意思说别人笨。你就是没种,缩头乌gui千年王八,活再久也得背个遮羞的壳。”左拐单脚跳着大骂,又冲于良和采蘩吼,“你俩谁要是帮他说话,我就断绝师徒名分,尤其是采蘩你!”
于良苦着张憨实的脸,“师父,我没帮着他说话啊。”
但采蘩那边悄静无声。
左拐又吼,“童采蘩,你听到没有?”
很静。很--静。
“她睡觉了。”阿慕坐那儿擦刀,头也不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