采蘩不是巧舌如簧,但于良很老实,立刻红了脸,“采蘩姑娘,你不怕左师傅的。”
就和左拐让语姑娘向她学习一样,说她冰脸不破。采蘩笑,“不怕就活该被骂,不怕就活该被打。于良,我暂且认你这个师兄算了,多像难兄难妹。”
于良只能郁闷地抓脑袋了。
一串轻笑,出自语姑娘。
于良看呆了,qg不自禁道,“我从未看过语姑娘笑,真美。”
语姑娘连忙垂头。那样的笑容确实奢侈,在娘亲和姐姐深陷无边的痛苦和折磨,她不敢快乐开心。
采蘩见她突然不自在,便想着说些别的,“于良,一个人住这么大的院子,面壁也没人盯着,左大人也骂不着你,你待着不想走了吧?”
“如果可能,多一刻我都不想留。”于良往旁边的屋子瞄了一眼,目光畏缩,“昨晚上,我就能听到有人在外面走动,还有奇怪的叹息,吓得我――”发现不该在喜欢的人面前积弱,所以赶紧不说了。
“你说有鬼?”采蘩的一双美眸却闪亮着好奇。
语姑娘一手抱臂,显然有些怕,“我也听署里的其他姐妹说起过,晚上谁都不愿靠近这里,就怕遇到不该遇到的。”
“这是内城,还是朝廷工坊,哪来鬼怪?”采蘩问道。
“这个院子原本是――”于良张合了几次嘴。
“乌睿住的。”整个纸署,能让于良吞吞吐吐的,一个有关语姑娘。还有一个是乌睿,他连名字都不能说。采蘩看到于良睁圆眼,就知道自己说得不错。“他住你这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