麦子轻喝,缰绳抖开,不消片刻板车就转过弯去了。
“这丫头实在很没良心,兰烨你说呢?”秋路重新坐规矩了,“即便义女身份尚未办正经仪式,也算我们都知道的事,怎么出门又是如此寒碜?”
兰烨一个眼神,知雀即刻送茶到他手里,“那你得去问姬府里的人。”
“算不上寒碜,不过素气罢了,倒是坐板车出行确实怪异,且与小厮并肩,让人觉得她甚无教养。”西池的评价虽扎下去见血,却是中肯的。
“她要是在乎教养面子的那种人,我才会觉着没意思呢。矫揉造作,动辄有礼的大家闺秀随处可见,有几个能让我喊声妹妹?又有几个能让美玉公子回头?”秋路眨眨眼。
“回个头算什么,比不上有人连和尚都不当了。”向琚笑抿入茶。
“小人。小心眼。”秋路嘻嘻骂他,神态坦然自若,“我不当和尚是因我想明白了自己就是俗人,与谁都没关系。”
千胖子左瞄瞄右瞥瞥,“回头的也好,回俗的也好,这墨汁都gān了,还要不要本大师给你们画像?”
四人放下采蘩不提,但知雀悄悄退出去,叫来一个随从,附耳嘱咐两句。那随从迅速领了两人下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