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俩成亲的那年,她才十五岁。十五岁的女子,有的都当娘了,但她看上去特别小,就像个孩子。我比她大两年,对男女之qg早就通晓,所以打一开始我就不喜欢她。美人嘛,就得像采蘩姑娘你似的,身段曼妙,风qg万种,举手投足皆娇媚。但她是个好女子,孝顺,温柔,家里的事不用我cao心。等我发现她的好,一日比一日喜欢,打定主意要跟她好好过一辈子,她却走了。生我孩子的时候,一脚踏在huáng泉路,没收回来。那时她十七岁,和采蘩姑娘你差不多大吧。”转头看一眼采蘩,花和尚指着她空白的表qg,“你不信我!”
“不信。”采蘩承认。
“不说了,不说了。白费我用心良苦,以为你好歹要同qg我一下。”花和尚憋完气哈哈大笑,“采蘩姑娘真是冷淡得可以。”
“花和尚不是以过去来博取同qg的人吧?否则也不会看破俗世红尘,非要出家了。采蘩就好奇一件事,和尚不能开荤喝酒碰女色,你受得了吗?”真真假假都好,如果徒惹不痛快,还是不要固执坚持。
花和尚大叫,“采蘩姑娘口下留德,花和尚虽然眼睛花衣服花,心里可一点都不花,早戒了女色。之于酒rou嘛——”摸摸光头,“等我正式成为佛门弟子,戒起来简单得很。”
采蘩看他左瞄又望的心虚模样,恐怕没那么简单,但她又不说了。
可是,等到两人在泉亭里落座,采蘩发现上了花和尚的当。他说他一个人引观赏,她一起来却引更多观赏。一个和尚,一个姑娘,坐一桌吃饭,流言蜚语更快散播出去。好在花和尚皮厚,而她从不在乎他人眼光。
“有意思吗?”早在花和尚意料之中的事,他坏笑,自顾自喝茶。
“没意思。”采蘩重生后新练就的功夫,在人兴致头上泼冷水。她说着没意思,手上拎起茶壶倒一杯,悠悠送到花和尚嘴边,嘴上含着慑魂媚笑,眼中chun波dàng漾,“花大师,请接小女子亲斟的香茶,尝尝味道可不同一般?”
众人看得眼睛都直了,这是明明白白的调qg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