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管事恼羞成怒,“放屁!谁动歪脑筋?!”
“谁动歪脑筋,谁放屁。”胡子撇嘴,正看到采蘩瞧过来,立刻对她眨眨眼,又问蟒花,“老大,有句话你怎么说来着?很文绉绉的,君子什么。”
“君子好色,止乎于礼。”蟒花听来的。
刘管事可不管他们说什么,只管大声骂,“呸,贩夫走卒也配说君子?连人模样都没长像呢。”
“你还真是找死啊。”一身肌rou块的,叫阿肆,和胡子是蟒花的左膀右臂。他说着话,提了老拳要冲上去。
刘管事禁不住躲到他手下人身后,继续嘴贱,“警告你们,要再对我不客气,我让你们吃不了这碗饭。”
蟒花叫声阿肆,见他站住才对刘管事笑,“这话严重了,不过倒不是我小瞧刘管事,你只是向族一个小管事,着实没那么大本事让我老蟒混不下去。打一开始就不是你找上巨阙,莫忘了让你跟我签契的是谁。”
是他主子。想到这儿,刘管事顿时没了大声气。他自恃地位比他们高一等,但能当到管事,自有他见毛变色的伶俐。
“这个船老大好像天不怕地不怕。”姬钥背着大包袱,一手牵着雅雅,走上前来。
“没有道行怎么在鱼龙混杂的地方做买卖?”采蘩拽下姬钥身上的包袱,自己背上,“没落下什么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