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冷哼。
这声音?蟒花突然回头对胡子说,“你到门口守着,别让兄弟们进来凑热闹,就这么一块屁大点儿的地。”
胡子挠挠头,“老大,让我瞧一眼呗。”
“到门外去。”蟒花作势要踹。
胡子连退好几步,踮着脚尖,却什么都看不见,又怕老大真火了,只得不qg不愿退出去当门神。
蟒花走到深处,以胡子听不到的音量问道,“谁在那里?”
耳边传来呜呜声,就在拐角。蟒花大步一跨,手里的灯猛地晃过去,眼睛不由睁圆。那里有三个人。一个是叫阿钥的少年,面仆地一动不动,似乎昏迷不醒。一个是刘管事,也躺着,但面朝上,小冠滚落一旁,仔细看就能发现它是被切下来的,而且连着发髻。而捂住刘管事嘴,一把银光闪闪的尖刀直抵他的咽喉,膝盖压着他的胸膛,神qg冰冷的女子,是采蘩。
她云鬓有些歪垂,发丝在苍白的双颊微散,呼吸急促而沉重,衣裙皱得厉害。她在发抖,但她一眼看过来,目光中的幽森令蟒花遍体生寒。这个柔弱的女子究竟从何处寻得勇气?
“大妹子,这是怎么回事?”他撇开视线,故作环顾四周。
“这个色鬼将我骗到货舱意图不轨。蟒老大,我以为在你的船上不会出这样的事才对。”她腰间藏刀,从不敢离身,防得就是此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