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实在怕你饿昏过去,还得从机场赶回来,那就什么事也别干了。”好话还没说上几句,谢谢还没捂热,斗嘴的腔势再现。
“饿昏不会,就是好好的,你让我没看上脱衣秀,我倒觉得是你让我什么事都干不成啊。”这种腔势,水青也一样熟练应用。
云天蓝水墨的眉只是轻抬,“你该感谢我打发那名舞男回家。长得满身横肉,是肥不是壮。一看就知道是滥竽充数的,根本不会跳什么舞。就算真脱,估计会引起全体女士当场呕吐。多亏我说服叶陌离自告奋勇,总算也让你们看了一回帅哥打拳。”
水青忍不住笑,“那公司指天戳地的发誓,找得是一位身材一八零,相貌堂堂,舞蹈系毕业,却因为竞争激烈,找工作很艰难的落魄人物。不过,人都让你赶走了,随你怎么说都行,反正我也没证据。”肖家那晚的男人们,绝不会有帮着指证的,全是帮凶还差不多。
还自告奋勇呢。明明就是叶陌离倒霉抽中的下下签。
云天蓝的眉又高了一些,“你这么喜欢看,等我出差回来,我不介意为你表演一次。现在开始,多存点小费,单对单的演出通常都很贵。尤其我这么帅的,整个行业也找不出能匹敌的来,就为你了。”
水青立刻作了个吐状,“云天蓝,你赶紧到湖边蹲着去,保证马上变成一株水仙花。”
云天蓝本来还想继续斗,却留意到水青光脚面,“这么凉的石面上不穿鞋,不怕感冒?进去吧,我也得走了,周末就回来。”
“我去机场接你,好不好?”水青踮起脚尖,好像这样就能不冷。
那瞬间,风静而云止。
云天蓝刚侧过去,要离开的半边身影,就此,定格。然后,又猛地转回来,仿佛被人按了快进键。
他的行为表现几乎算得上失态,但他的神情所展示得却完全是另一回事,那清濯的五官仿佛盛开出来的牡丹,不是妖艳,是亮眼,是极喜极悦注入的明灿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