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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到底是哪一边的?”水青见他一会儿一个方向,刚才还说不要过早评价,现在又说真心什么的。

“我只说道理。”女人永远比男人敏感,他根本没想自我否定,纯粹陈述事实。

水青要躺下去了。她以为她自己恢复得很快,终究还是需要休息和调养。身体,没有她想象得那么强健,再练武加运动,也不过比平常人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,毕竟肉体之躯。

而云天蓝此时突然说了一句话,让水青要扑下去的身体勉力而起。

他说:“不下去活动吗?”就好像在说她不下去放风吗的监牢囚犯。

她得下去。不下去,就会让他好一阵怀疑,且可以猜到他会频繁来查勤。

她从不会去想云天蓝这种管得过多的行为究竟是由什么动机驱使。两人从少年时期起就在互相管对方的事,似乎已经成为理所当然的事。她此时当然不知道,云天蓝那边变质得很厉害。而她只当是自然的,十分自然的,近似血缘的某种关联而已。虽然这种关联,有时候会是似而非,有时候会毫不相通。就像变频的波动频率,她再度认成自然现象。

她这时,只是不想让他坏了她以后的偷跑计划,所以身体本能动了,下了床,往门外走,嘴里还逞强说怎么不去。摆给他看一个说话算数的姿态。

下了楼,到了室外,两人一前一后,也不说话,真有点像看管和犯人的气氛。

她正想回头讥嘲他,他却走过她身边,从口袋里掏出钥匙,往停车通道一指。花园路边一辆车啾啾叫,是他的座驾。

这一来,水青彻底糊涂。

云天蓝是要走了吗?

把她一个人丢在花园里,欣赏秋高气爽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