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简苍梧?”水青再迟钝,也猜到那动作的意义。
求婚,简苍梧,收回去了。
“ 水青,我们……”莲样的男子,音色带着锯刀,等在隔绝尘世的泡沫边缘,“分手吧。”
泡沫破了。
真实世界,纷扰挤进来,已不能保存梦幻。
“我还没有回答你。”水青的脑袋因此要胀破了,“我也还没有拒绝你。难道,我不能有时间考虑吗?为什么这么逼我?”
那是简苍梧吗?总是,依着她的男子,说出她绝对想不到的字眼。分手?不是他表白的吗?分手?不是说他爱她比她多吗?她知道这段交往关系,她的起步晚,步子小,可她不是开始快步了吗?她不去英国,就不能维系感情的话,以后他和她要当连体双胞胎,才能对婚姻安心吗?
水青在心里泛上来的一个个反问,却因为看到简苍梧而息了声。
周围那么多灯,他的眼眸却是漆黑的。
苦海。
一片苦海。
因为她的懒怠无良,因为她的重生后遗症,拖累这个男子陷在无边无际的苦海汪洋,很久很久了吧?久到他终于忍不住要自救,她却还好意思因为无耻的女性自尊而要彻底毁灭他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