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种境地是什么境地?”水青给自己倒了杯水,没徐燃的份。反正他不会渴死自己,表现得像半个主人,有手有脚,不用她效劳。
“经纪人二十四小时唠叨,想要说服我续约。高歌,阿健和小山,半句话都不跟我多说。我奶奶没收我的护照,不让我办签证。简直是前狼后虎,四面楚歌,我快被逼死了。”徐燃一口气说完,一口气倒满杯水,一口气喝光,“你得救我。”
“你就把对我说的那些话,对他们说一遍就是了。”她能理解,那些熟悉他的人应该更能理解才对。
“只有你理解我。”这话虽然有些暧昧兮兮,但说话的当事人很一本正经。
那是因为水青死过一次,知道家人的重要性。
“经纪人也好,高歌他们也好,都觉得既然爷爷奶奶已经同意我继续唱歌,为什么还要放弃。蝉发展很顺利,而且会越来越红。我要一走,人气和名气会有所折损,最严重的可能性是蝉要解散。但,我既然决定要走,谁也留不住我。”徐燃有很强的自我意志力,用任何东西来比喻,应该是风。
“没人能捉得住风。”水青自言自语。
“什么?”徐燃没听清。
“你要是说服不了他们,跑来找我有用吗?”水青不懂他来干什么。
“最近气氛太诡异,我想出来住几天,这样大家都能冷静想想。”所以,他来了。
水青知道他一直都和高歌他们一起,住在公司宿舍里。不过,他出来住,跟她更没关系才对——等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