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就行了。”老爷子一得逞,马上催,“你赶紧收拾东西,顺便通知楼上那对别扭夫妻。我让老王送你们去,等过几天再让他接回来,根本不用担心交通工具的问题。”
水青走出厅,往楼梯方向拐,小声自言自语,“交通工具的问题?只有您老爷子才最关心吧。”十二榉没有地铁,但有巴士,还有轮渡。即使没人接送,来去也很方便。
云川嘿嘿一笑,回头看见自己的孙子盯着他,“干什么?”对孙女是柔,对孙子就是硬。不是不疼,而是表现关心的方式方法不同。
“查理,我记得那条规矩好像不是那么说的。”云天远仔细想了一会儿。
云川怕水青突然绕回来,轻喝云天远,“想那么多干嘛?”意思是,不要再纠缠这个问题不放。
云天远却不吃这一套,一拍桌子,大叫,“应该是传子传媳不传——”
云川一大箭步上去,只来得及封住最后一个字,该说得都说完了。狠狠瞪着云天远,他靠上门边,探出头往走廊里瞧,见水青正往楼梯上走,这才放心。
“嚷什么嚷?就你聪明?”
云天远贼嬉贼嬉眨眨眼,“你可是说过,云家咏春的规矩谁都不能破坏,包括你自己。不过,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?云氏咏春最厉害的拳法,教给她一半?你都没教过我。”
“又不是全教,只教一半。而且不是我不教你,是你小子懒,不肯学。”云川拍孙子的头。
云天远没能躲开,龇牙咧嘴,“查理,你想什么,我能猜到。不过,她有男朋友了。”
“你哥哥什么都能干,就是追不到我中意的孙媳妇,笨死了。”提起这件事,老爷子就气。
“老大追不到的话,要不让我试试?”云天远笑得鬼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