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和你姑姑去书房了。”姜如把杯子放上托盘,往厨房走。
水青就跟着老妈,细细悄悄,把在h市遇到韩宜庄和林雪的那场乌龙说了,“当时,我就以为自己倒霉,遇到了一神棍一说大话的。谁知道,一个是亲姑姑,一个是亲表妹。妈,爷爷奶奶一辈子务农,我爸也心心念念要管农务,二叔不用说,就是小叔现在也待踏实了。唯一一个姑姑怎么就算上命,成一骗子了呢?”
姜如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板脸,最后只能要笑不笑,“有你这么说长辈的吗?你和姑姑早见过面的事,为什么不告诉我和你爸?”
其实,水青心里也懊恼得很。
见女儿神情懊悔,姜如却又想了一遍,“其实,就算说了,又能怎么样?你爸是久别重逢,很难会放在心上,说不定还觉得是缘分。而且,我们自己知道了,也不能到处去宣传家里有一位会算命的,不准,请不要相信。”
水青和她妈性子最像,很多事上,想法一致。真正的知女莫若母,知母莫若女。
“也怪我,前段时间,她到处去串门的时候,我就该留意一下。”姜如还怪起自己了。
“妈,这并不是你的,我的,还有爸爸的错。”真正犯错的人,只有一位,极品姑姑。
“话是这么说,可是人毕竟住在我们家里,而且还是至亲。”姜如叹息着,同时关照女儿,“你找找看有没有办法,把这事避过去。”
又是一个对水青任重而道远的。
一会儿工夫,水青肩上数道压力。
她精通法律,却是澳洲英联邦的法律。而在这一世,她选读英语系的时候,也选修了一门公司法。没有专精,只是基础了解。虽然各国法律不同,但并非全然不似,有些地方可相通,至少水青在读起艰涩难懂的合同时,不太吃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