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是你同学。”花树的刀锋眉一跳。
圆心小声嘀咕,“叫你名字,你也不高兴。难道叫你花小弟才行?”这种程度的嘀咕,车里其他三人都能听见。
水青偷笑,花树已经二十岁了,圆心可能不知道。
“花小弟?”花树冷酷表情变成冰块脸,“你可以叫叫看。”
圆心哼哼两声,居然不怕,伸手,搭住前座水青的肩膀,寻求支援。“不是说按年级分大小?算下来,我应该比他大。对吧,水青?”
水青一噎,“我们和叶陌离是这么算的,可……”花树又不是一起长大的伙伴。
“所以说,就是花小弟。”圆心坐回座位。
“没大脑的女……”花树气得说话都混混味儿了,“我有不让你叫我名字吗?”
“我每次叫你花树,你的脸都板着。”很吓人。
“我没有板着脸。”他不耐烦地回答。
听两人在后头争论板脸的问题,水青觉得高考结束真好,连花树都活跃了。
从车子里能看见十二榉的时候,圆心和花树不吵了。
“这就是葡萄园吗?好漂亮啊。”圆心打开车窗。
绵延起伏的山坳,如今都是一排排的绿藤架子,就像织机上的经线,背景衬着蓝天白云,迭叠的坡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