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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当然知道规矩。”云天蓝却不是随便说说,“不过,你不是很疼水青吗?她虽然练了三年多的咏春,自保没问题,要救人太勉强,偏偏又傻得讲义气友情,以后,恐怕麻烦不少。我看花树和叶陌离底子不错,又离她近,至少关键时候,能帮个手。”昨晚,他特地观察了那两个男孩,没有学过功夫,但动作很敏捷,力量很强。

“咏春不能教给外人。”云爷爷还是这一句,“而我孙子够多了,也不想再认干的。”

“爷爷,你会的功夫可不止咏春。”云天蓝戳破了他的老底。

是的。云川的咏春是家传绝学,但他自己尚武,年少时还去南少林拜师学艺。

云川哈哈大笑,“小子,我还以为你不记得了呢。”果然,被找到了缝隙。

“所以——”老爷子喜欢跟他玩心眼,他无所谓,但不达到他的目的,他也会周旋到底。

“只要他们肯学,我就教。”云家人,除了云川认为最叛逆的长子,也就是云天蓝的父亲,其他人都极重视家人,一切以家人为重。

水青在云川心里就和亲孙女没两样,因此她有潜在的危险,他这个大家长不会坐视不理。所以亲自出面,摆平了德明柔道馆。所以和云天蓝一样,第一次有了教外人功夫的决定。

“他们会同意的。”云天蓝走出去。

他的脚步无声,穿过光亮的廊道。矮柜上有小瓶的月季花。是水青放的。经过日照厅,沙发上的毛熊布垫是水青买的。进入厨房,墙上挂了块留言木板,是水青想的。这个家,已经到处是温馨。

自私也好,卑鄙也好,为她,他不在乎利用她的朋友和邻居。

伸手去拿水杯,看见那串质朴的木珠,静静收集着体温。

吃饭时,水青才知道叶陌离和花树将跟着云爷爷学功夫,虽然不是咏春,但却是少林一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