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见过两次。”精确的数字。
“什么时候?”叶陌离敏感花树和水青的见面可能因自己而起。
“就最近。”水青没打算搬弄早就烟消云散的是非,“他人怎么样?他帮我家的一个长辈打工,我想问问清楚他的底细。”别为云老爷子引狼入室。
“打工?花树?他不是跟着金哥——”叶陌离即刻噤声,半月眼左瞄右瞅。
“好像两人闹翻了。”水青简单一句。
“他是好样的。”叶陌离似乎对花树很崇拜,“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以前那些朋友,我承认他们不太象话,可花树不同。除非金哥交待,他不会跟别人一起混天胡地。为人讲义气,很有能力,我觉得他比金哥强。”
那倒是。但凡有点智慧,就能把蟑螂一样的金哥踩在脚底下。水青想到那晚的敲诈事件,冷冷笑着。
看得叶陌离心里发毛,又附加些情报,“花树身世挺惨的。父母做生意失败,欠了一大堆债,带着他跳楼。父母当场死亡,他却命大,摔在父母身上,毫发未伤。被他家所有的亲戚当成丧门星,监护他的大伯也一样不喜欢他。在他家住了半年,硬说他欺负堂弟,从此住读在学校,寒暑假都不用回去。只供他读到初中,之后分文不给。花树没办法,为了缴学费,不得不学坏。”
“原来,你也知道那是学坏。”水青听到这儿,嘲讽叶陌离,“想当初是谁怪我多管闲事?”
“知道啦,我谢谢你。”阻止他堕落深沼,不再囫囵过日子,“总之,请你的长辈给他机会。他只要下定决心,就能改好。我信他!”
“你的保证,我信一半。”水青却不给面子,“一个人如果因为贫穷就去偷盗,那么世界就乱了。”嘴上这么说,却在听了叶陌离的话之后,深深思索。父母拉着一同赴死,却又因父母得救的花树,如何承受这种无奈残酷的因果?是否这才因此总觉得他面相情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