铭年今日能跟来伺候,看到主子出来,赶忙迎上前,“大人可是担心墨紫小姐?”
担心?他担心吗?元澄抬眸,向墨紫的帐篷看去,那门口冷冷清清,门帘盖紧了,看不到里面。
“你认为,谁会赢?”他问小厮。
铭年拍拍文瘦的胸膛,“自然是小姐赢的。她那花,做得跟真的一样,蝴蝶绕着飞。还有,咱们观鹭亭柱子上的雕鱼,连白鹭都来啄。雕个小鸟,还不是信手拈来?”
“是啊”元澄突然低头呵笑,“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吗?”
铭年没听懂,但他自顾自照说,“大人,像墨紫姑娘这样的,让男子不必担心的女子,铭年认为是极好的。我爹常说,我娘就是净给他添乱。全天下的女人似乎都只会给男人添乱,越是漂亮的,就越让男子愁到添白发。所以,墨紫姑娘就好。什么事落到她身上,她一定会自己想办法解决,不给人添麻烦。”
“她不是给我添麻烦了吗?”元澄仍在笑,眼眸却不再是温和的,仿佛炽热起来,“你爹说得也许不错,可你却理解错了。男人,喜欢他喜欢的女人给他添麻烦。更喜欢些的话,哪怕女人不想给他麻烦,他自己也知道女人完全有把握,却都会忘乎所以,凑上去找麻烦。到了这个地步的话——”
“到了这个地步的话——?”铭年不明白。
元澄就皱了眉,唇抿紧,目光不离那很近的帐篷。
“到了这个地步,会怎样?”虽然不明白,却莫名觉得一定要知道主子的答案。
“嗯——那就不是两字有趣,就能理清的了,得……”话音没了。
铭年耳朵差点凑到元澄脸上去。
“大公子。”赞进跑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