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桦英想学写字,你想学什么?”不好奇元澄的原话,墨紫问落英。
“婢子笨,只有手脚麻利。”落英摇摇头,“能一直伺候小姐就好。”
墨紫不勉qiáng。她正在尝试不从自己的观念去改变他人的想法,一切顺其自然。有时,她看着不好,不代表别人觉得坏。裘三娘是她管得最多的,但结果证明,不太管用。
还是这句话,先管好自己吧。
一个多时辰后,元澄在马车前等。
夜色暗了,仆从们点起新年的花灯,将周围照得喜气洋洋。有早放的爆竹鞭pào,热闹喧嚣。地上已经铺了层薄雪,茸金无瑕。
铭年掂着脚尖张望,嘴里唠叨,“墨紫姑娘一向做事慡气,这会儿怎么还不来?咱们都等过两刻了。大人,要不要再派人去请一次?”
元澄信步走到梅树下,抬手一摇枝,用衣袍接落梅,“只要是女子,出门总要仔细打扮。若能令人赏心悦目,等等何妨?”
铭年继续唠叨,“要是别人,小的还能有些期待。三公子,墨哥,墨掌事这般称呼下来,无论如何打扮,我想到的,也就是英姿飒慡,玉树临风,潇洒倜傥之类的形容。”就好比他瞧过她在船场gān活时那套不伦不类的衣服,好看是好看,却不能称作明人。
选一些还齐整的,元澄收在衣袖中,一转头,便凝目而笑,“你别再唠叨了,让她听见你说她不像女人,恐怕你今后日子不好过。她若是整你,我也不好为你求饶,毕竟是你不对在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