凄惨!太凄惨!
所以,墨紫自动自发把眼中看到的一切景象快进快进。然后,上马车,去红萸,安顿白荷,再把她放进大厨房。锵锵锵,一蹴而就。擦汗,松口气。
转眼,到了初十,赏花宴。
墨紫带着还没适应,仍在失落的白荷和阿好阿月,由赞进赶车,前往赴宴。
金银住的地方,就在金银总庄的后面,另有大门入。可是,在墨紫看来,此大门跟彼大门的格调如出一辙,很金,恶俗,让她走向它的脚步越来越慢。
“这是哪儿啊?”白荷今日让墨紫bi着,穿上了冬雪映梅锦缎裙,罩鹿皮狐毛及膝chui雪绸袄。她本就好看,穿得一漂亮,整个人的气质便被烘托了出来,比那些富家小姐少三分任xg娇气,多三分娴静温柔。一下车,本来有些束手束脚,立刻被金府不同一般的色调所惊到。
“金府。”墨紫指着银色金字的牌匾,“一看就知道了。”
白荷笑了,“真的,怎么这么金?”
“不但这大门金,连主人都是金的。”声音温润如玉。
墨紫转过脸,看到元澄,一愣再一愣。
黑夜白星的皮袄,襟袖镶水貂毛,用一枚青铜蓝石扣起衣襟。能看到里面是一件烟青长袍,山水墨染。发高束一簇,用同质地的青铜蓝石环住。身上穿得虽暖,高颈无领,上沿玉色的面庞,如初晨洁雪。
真的,元澄的五官,美不过金银,俊不过萧二,但他周身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光华,是气质也罢,是气魄也罢,令人望久而不舍移开视线。
“墨哥目光呆滞,且色迷迷也,莫非——”元澄微弯腰,低头,几乎顶到墨紫的额头,“被我诱惑了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