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衣,姑爷住进来了?”墨紫问。
小衣歪着脑袋瞧她,“所以才故意听那女人唠叨?”
“人没有防备心的时候,最容易套话。我看她,应该是听命于姑爷,而非其他人。至少,这点心安。”裘三娘的麻烦,并不是只有萧三郎一个问题,还有金丝的伺机而动。“如果丫头都换了,金丝那边——”本来要用反谍计的。
“姑爷一个没留,全弄走了。”查金丝老底的事也只能放一边去,“你说,他该不是想和那只金丝雀合伙害小姐吧?”
人在行动不自由之后,大脑思想便自由了。小衣就是一例。她本来不爱说话,也不爱动脑,却能想到萧三和金丝勾结,显然是太无聊之下的产物。
墨紫嘻笑道,“别冤枉了姑爷。他要是和金丝合伙害咱们奶奶,何必弄成这样?摆明不肯放人走。”说着话,她已经进了书房,看到裘三娘打算盘呢。
裘三娘不生气,不沉脸,挺怡然自得的模样。抬头瞧墨紫一眼,说声来了,便低下头接着对账。
墨紫知道裘三娘做事的习惯,也不说话,自己倒了杯茶,好久不曾闻到的月季花香,是白荷亲手晒制的,感觉家的味道。
家的味道?她心中一愣,突起游丝般细密思绪。
“好喝吗?”裘三娘翻完一本帐簿,看墨紫端着茶在发呆,“我觉得花香太重,又怕说了白荷没日没夜想怎么把香味去淡,结果还是将就吧。”
“用花苞好一些。”花茶虽然是墨紫跟白荷说的,但她自己对茶几乎没研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