闽松不理解她为何对大匠师的头衔没兴趣,跟她造了两个多月的船,他是越来越觉得她有本事。那左手的功夫,他第一次瞧时,眼都直了。他削一片板,她两片削好;他照宫里给的船图做喜庆船的模子,一晚上粘了一半,她却拿出整艘来,还是拼接式。他甚至觉得,这个女子如果能学他家的九技,说不定可与开山祖爷爷闽珍一比。
“你这是答应去我家,那我就叫人带信回去了?”本家爷爷最会看人,让他瞧瞧她吧。
“你们闽氏本家不是在南德?”佛珍斋的总店就在南德皇都里。
“这几年迁出来了。”南德朝廷腐败,有点长远目光的商人都会寻找别的栖息地,“如今在云州。”
墨紫哦一声,也知原因,“迁出来的好。云州临海面江,进可入,退可走,好地方。”
走进船棚,看到臭鱼三兄弟正围着看龙舟。最后的工序就是下水试船,找不到比他们更好的驾船好手了。
“墨哥,这龙舟真稀奇。”臭鱼一见她就嚷嚷,“怎么还扣个盖子挖了这么些个dong?”
“方便固定身体和腿脚的位置,把力量集中在手腕和手臂上。”赛艇的设计原理。
“听不懂。”臭鱼够坦白。
“待会儿下水一试便知。”墨紫相信实践出真知的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