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紫将册子合起来,长吐一口气。从面上看,淑娘和贤娘没有嫌疑,不过进去弹chui了几首曲子。而且,淑娘是洛州来的,跟琴姑姑也两年,据说很本分。贤娘xg子活泼些,入望秋楼时,就chui得一手好笛子,平日和葛秋们处得很好,对客人也尽心,口碑不错。
也许,都卫军来得太快,乌延勒还没跟人碰面。也许,自己太多心,让那人深沉的心思吓得有点糙木皆兵。
跳下车,就见两边光秃山崖,中间一道木栅栏卡,后面一条窄路,蜿蜒入内,隐隐能听到呼喝声。
“想不到鸿图船场这个地方,还有一夫当关的气势。”墨紫看着木栅栏后那四个一身横rou的魁梧汉子。
“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有鬼,很不想让人进去一样。”卫庆眼眯着,竭力往里面看。
这日,墨紫带人带车,来领曾海输给她的那千根松木。本来她不想亲自来的,闽松却提醒,说曾海小人,当心他趁她不去,动什么歪脑筋,原本就输得不qg不愿。
千根松木,对墨紫可不是小数目。一旦到手,能省一大笔成本,可以白造中型船只两艘。于是,墨紫不但亲自来,带了赞进和臭鱼三兄弟,还有闽松卫庆压阵。尤其是闽松,对于不知qg的曾海,代表的可是日升和闽老爷子,至少不会明目张胆赖木。
“你们是谁啊?gān什么的?”一个守口子的大汉朝他们chui胡子瞪眼。
“我们是红萸船场的,跟曾老板送过帖子,今日来领千根松木。”卫庆上前去说,顺便递上墨紫的名帖。
那凶相的汉子大概是小头头,朝墨紫的帖子看一眼,也不接,“老子不识字。什么红鱼黑鱼的,没听说过。赶紧滚,别挡着路,等会儿我们有木料要运进来的。”
卫庆听这种话,也不气,笑着拿出一锭白银,“兄弟,与人方便,与己方便。这里银子不多,给几位买酒喝。大太阳底下守着不容易,真是辛苦了。我们知道曾老板在上都城里,事先同他打过招呼,让我们来找这里大掌事的。麻烦通传一声,要是大掌事不见,我们立刻走,绝不给各位添麻烦。”